一阳荡群阴 on Nostr: ...
在古代世界和近代世界的哲人眼中,共同体排外主义不仅自然、正当,而且高尚、伟大。这种纯洁的骄傲仅仅属于自由国民,混杂和卑贱的帝国臣民永远无缘体验。罗马人的箴言是:公民死国,奴隶偷生。自由人在危险的战场上保卫共同体,当然不会在安全得多的市政厅广场上屈膝于小吏。奴隶从小学习向书吏的教鞭毕恭毕敬,当然不能指望他们在武士面前坚守阵地。自由民的共同体注定是世界征服者,早晚会享用降虏的贡赋。降虏唯一的报复能力就是培养自己狡诈软弱的知识分子,将勇敢慷慨的征服者丑化为蛮族,借以掩饰自己的怯懦卑劣。麦考莱在《论马基雅维利》当中,出神入化地描绘了政治德性的真正含义:“征服者勇敢而果决,忠于承诺,深受宗教感情影响。同时,他们愚昧、武断、残酷。西方世界所有的艺术、科学和文学都集中于被征服者。他们的诗歌、哲学、绘画、建筑无可匹敌。他们礼仪优雅、洞察入微,随时准备无中生有。他们宽容、和蔼、人道,但几乎完全不具备勇气和诚实。每一个粗野的百夫长都可以安慰自己,他虽然智力低人一等,但知识和品味不过造就了无神论者、懦夫和奴隶。显著的差别长期存在,给尤维纳利斯犀利的讽刺诗预备了上好的题材。”
这种差异引出了主权或统治权的最大秘密。这个秘密既伟大又肮脏:有勇气,才有德性;能杀戮,才能统治。主权来自武力,而非劳动。共和国主权属于公民战士,福利源于抚恤金或血酬。公民可以不劳动,但不能不战斗。外邦人和降虏必须劳动,索取福利等于策划颠覆主人的叛乱。福利并不影响自由,只要不准蛮族阑入或损害私人武装。反之则不然。这方面的理解错误不是知识水平问题,而是降虏的阶级本能使然。美国黑人的解放始于自由黑人加入独立战争的企图,依靠二战和冷战的全民性质而成功。肯尼迪总统坦率地承认:如果美国需要黑人青年去柏林前线,民权法案就必不可少。在自由帝国的全球十字军面前,各州“特有的生活方式”算不了什么。当今之世只有两个共同体——十字军战士及其敌人。密西西比或卡罗来纳这样的地方性共同体及其边界只剩下历史的珍玩价值,不比哈德良时代的雅典宪法重要多少。耶和华每一次战胜来库古,美国就向世界帝国的终结点靠近一步。
这种差异引出了主权或统治权的最大秘密。这个秘密既伟大又肮脏:有勇气,才有德性;能杀戮,才能统治。主权来自武力,而非劳动。共和国主权属于公民战士,福利源于抚恤金或血酬。公民可以不劳动,但不能不战斗。外邦人和降虏必须劳动,索取福利等于策划颠覆主人的叛乱。福利并不影响自由,只要不准蛮族阑入或损害私人武装。反之则不然。这方面的理解错误不是知识水平问题,而是降虏的阶级本能使然。美国黑人的解放始于自由黑人加入独立战争的企图,依靠二战和冷战的全民性质而成功。肯尼迪总统坦率地承认:如果美国需要黑人青年去柏林前线,民权法案就必不可少。在自由帝国的全球十字军面前,各州“特有的生活方式”算不了什么。当今之世只有两个共同体——十字军战士及其敌人。密西西比或卡罗来纳这样的地方性共同体及其边界只剩下历史的珍玩价值,不比哈德良时代的雅典宪法重要多少。耶和华每一次战胜来库古,美国就向世界帝国的终结点靠近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