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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学芋(狂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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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5-02-16 15:32:08

大学芋(狂聪) on Nostr: 1. ...

1.
“一般不都说乌龟是寿命最长的动物吗?实际上有一种鲨鱼活得比乌龟还要久耶。”
“什么啊,这个像小学生一样的对话。你弟弟告诉你的吗?”
“是欸!这你都知道?那你知道是哪种鲨鱼吗?”
“大白鲨。”
“你这家伙是只认识大白鲨吧。是格陵兰鲨哦,据说最长寿的一条格陵兰鲨现在已经四百多岁了。日本人的平均寿命也就八十岁左右吧,鲨鱼的寿命是日本人的五倍啊……”
“说起来,我在大阪见过很多九十岁以上的老人。”
“大阪人是会更长寿一些吧,因为比较开朗嘛!对不对,岡?”
“我不知道啦。”聪实一边收拾书包一边回答,习惯性地用了关西腔。
“我不知道啦~”
“我不知道啦~”

说关西腔的时候会被模仿,虽然知道同学并非出于恶意,但聪实还是有些不习惯。丸山说关西腔有搞笑的感觉,明明不是多特别的内容,但只要用关西腔说出来就会搞笑,让人想要模仿。
关西腔搞笑吗?大概因为自己是大阪人,所以天然地就丧失了领略这份搞笑的机会。无论是爸妈和哥哥,还是老家的同学,或是狂儿,聪实在听他们说话的时候完全不会觉得搞笑。

哥哥寄来一箱蜜柑,静冈特产,皮薄多汁,口感浓郁,非常好吃。但一大箱蜜柑根本就不是独居的聪实能够吃完的量。在东京,一袋就要六百日元的静冈蜜柑,因为吃不完而放到坏掉未免过于可惜了。
他联络了狂儿,不是“作为你平常请我吃饭的回报”,而是“我自己一个人吃不完,你不讨厌的话要不要我拿一些给你”。

狂儿:好啊,就今晚吧
聪实:你现在在东京吗
狂儿:在新干线上
聪实:大概什么时候
狂儿:下午三点左右吧
聪实:我去找你好吗?
聪实:今晚没办法一起吃饭,我要帮同事代班。但是下午两点之后学校就没课了,我可以拿给你

已读,11点33分,即刻已读,聪实盯着手机屏幕,时间跳到了34分。
狂儿:好,我在这里
狂儿:[链接]

带着蜜柑到石榴去,刻板印象中的大阪人或许可以就此编出一段漫才。

2.
一箱蜜柑,烂掉了两三个,小部分送给了狂儿,大部分被吃进了聪实的肚子里。
不知道狂儿有没有拿到那袋蜜柑,不知道狂儿有没有吃,不知道他是自己一个人吃了,还是分给石榴的其他店员吃了。
聪实总是想着这些事情,因此又开始做起了有狂儿的梦。

最高层的房间,冬天总是更冷一些。聪实彻夜开着空调,结果开过了头,屋子里暖得能把人烤干。
他梦见房间里着火了,火源不明,火势并不旺盛,只是围绕着房间,而不朝着聪实所在的中心扑去。然而,一直这么燃烧着,早晚会有烧到自己的时候。
狂儿出现在窗外,聪实朝他喊道:喂!不能帮帮我吗?

聪实在醒来之后回忆梦境,自己家在最高层,按理来说没人能出现在窗外,狂儿出现在了窗外,说明那并不是狂儿,而是狂儿的幽灵。

鼻孔里塞着两团纸,聪实就这样去见了狂儿。
“流鼻血?”
“嗯。”聪实的声音很闷,听起来像是在闹别扭。“大概是空调开太高太久了。”
“东京比大阪冷吧。今天还下雪了。”
“早上还很晴,下午就开始下雪了。”聪实伸长手臂去夹锅里的牛肉,“不过雪很小,跟大阪差不多。”
“喜欢雪吗?”
聪实咽下嚼烂的牛肉。
“还好……因为没怎么见过。”

小雪越下越大,最后变成了暴雪,只是一顿晚饭的时间,路面上就积起了踩一脚就能陷进去的雪。
聪实用脚去踩雪,在自己周围踩出几个脚印。他隐隐地有些兴奋起来,在柔软的地面上蹦跳。
狂儿一直看着手机。
“新干线停运了吗?”
“嗯。今晚大概只能住酒店了。”
雪地上出现了很多脚印,聪实踩出来的脚印,把狂儿站立的地方围成了一圈。
“来我家吧。”

3.
带着蜜柑到石榴的那一天,聪实没能和狂儿说上话。狂儿在,他看到狂儿了,但是没能说上话。
狂儿坐在靠近厨房的地方,头靠在一个女人的肩上。
女人抬头看他,“他喝醉了,可能要等一会儿才会醒来。”
聪实俯视着狂儿,他不太有这样的机会,狂儿的睫毛长过头了,这个角度看下去,都无法确定他到底是睡着了还是仅仅垂着眼睛。

“成田先生只喝了一点酒就变成那种样子了。”
“说到底你为什么要给他喝啊?”
“因为人家在喝嘛!他要我给他倒点喝的,我就把我正在喝的东西倒给他啦!”
“你这人真是粗神经!”
“谁会想到那样的男人居然不会喝酒?”
“天哪,陆朗叔叔该不会因此死掉吧。”
几个女孩子在厨房里吵闹。

男孩子聪实拎着蜜柑,塑料袋的带子在他的手上勒出了红痕。
“没关系,不用等他醒来,我只是有东西要给他。”
“那你放在那边的桌子上吧,等他醒来我会告诉他的。”

落研的联谊,聪实去过一次,那一次他也不小心喝了酒,把啤酒当成了姜汁汽水,一大杯喝下去,也只是觉得这个店的姜汁汽水很难喝。
“反正岡也很快就要成年了,喝一点也无所谓啦。”
“话说岡还真能喝啊,这个啤酒度数蛮高的哦,就算是我也没法面不改色地喝下一整杯耶。”

度数蛮高是有多高?聪实对酒的度数没有概念,他到超市,买了一听度数应该很高的啤酒,在超市的自动结账机上点击了“已满20岁”的按键。
一口气喝下半听,他没有一点感觉。狂儿是怎么把自己喝成了那副模样?

“桌子上的这个是酒吗?”
“是的,包装看起来很好喝,忍不住就买了。”聪实从厨房里拿来热茶,递给狂儿。
“你还没到可以喝酒的年纪吧。”狂儿拿起罐子摇晃,“这都被喝得只剩下半听了,聪实君学坏了哦。”
“根本没办法喝,喝了半听我就开始头晕。”聪实低着头,不去看狂儿的脸,“因为倒掉太可惜了,才一直放在这里,不然你帮我喝掉好了。”
“我来喝掉吗?”
“拜托你了。狂儿的话,肯定经常喝酒的吧。”
“嗯……~其实我不怎么会喝酒啊。”

话虽如此,狂儿还是帮聪实喝掉了这半听。
他靠墙坐着,两条腿长长地伸直。聪实洗完澡,从浴室里出来,跨过狂儿的腿到阳台上晾衣服。
雪像一片奶油盖在对面的房屋上,天上也还在下。室外温度很低,从温暖的房间里走出来感受到这样的低温,头脑应该变得清醒了一些才对。

聪实在阳台上待了一会儿才回房间。
他蹲在狂儿的面前,“外面有闪电哦,下雪的时候居然会有闪电。狂儿见过吗?”
狂儿的腿没有收回来,聪实蹲在他的两腿之间。
“有吗,啊,大概,14年?不,13年,有见到过。那个时候聪实君出生了吗?”
两人对视,狂儿的意识和眼神都像掉进湖水里的颜料那样晕开。
“还没出生。”
“出生了吧。在上小学了哦,那个时候的聪实。”
“还没醉到那种程度啊。”
“让我抱一下吧。”狂儿对聪实说。

像是会对猫说的话。

后背贴着前胸,与其说是被抱着,更像是聪实把狂儿当靠垫。狂儿很高大,身上却不怎么有肉,穿着一件衬衫,聪实感觉到他的骨头硬邦邦地硌着自己。

聪实老老实实地让狂儿抱着,狂儿似乎睡过去了,像那天靠在女人身上那样,他把下巴放在聪实的肩上。
没有交谈,房间里只有空调的声音,氛围上就像人抱着猫在雪夜的房间中取暖。
自己和狂儿的关系该不会是主人和宠物吧?如果一定要给他们的关系命名,定义上最合适的好像真的是主宠。
貌似不那么认真,但又给了聪实一些支配自己的权力。从大阪到东京的肉包和蛋糕,组长死后就不做黑道的承诺,这是狂儿对待聪实的方式。
商品的包装上写着什么,里面就一定会装着什么,所以商品的名字意义重大。但是,无论是人,还是人与人之间关系,这些都不是商品,名字的意义非常有限。假设有一对叔侄,他们之间的关系被命名为叔侄,他们之间的关系未必就像定义中的叔侄,同样地,身上写着聪实的人也未必就是聪实本身。
然而,聪实还没有足够成熟到能明白这样的道理,他只是急于寻求一个新的名字,从而摆脱如同宠物一般被逗弄的现状。

聪实往后靠了一些,更紧地贴着狂儿,屁股挨着他的裆部。右手伸进裤子里,左手捏着狂儿的裤子,聪实闭着眼睛,眉头随着动作的加快而皱了起来。
“要帮帮你吗?”狂儿突然问道。
“唔……”
狂儿的声音很低,很轻,钻进聪实的耳朵里,害得他腰都发软,下面愈发硬挺了起来。他确实是在幻想,但他毕竟没有经验,幻想十分模糊,狂儿则让幻想在一瞬间变得具体。

没有直接握住性器,而是包裹住聪实的手,动作不快,缓慢,但很不客气,被控制着的感觉异常强烈,自己不敢下重手碰的地方全部都被狂儿带着摩擦了一遍。
“不要这样……你来,你全都帮我做。”
聪实把右手抽出来,攥住狂儿的衬衫。
“聪实君长大了啊。”
“……狂儿以前摸过吗?”

下着雪的冬夜,聪实的身体却像着火了一样。

狂儿的动作不多,只是帮他手淫,另一只手并不摸他,搂着他的腰把他固定住,仅仅是这样。
但聪实很年轻,手淫就已经完全足够,更何况对象十分梦幻,甚至颇具技巧。
他弓起身子,声音发抖,“好像……要去了。”
“性子真急啊。”
狂儿停了下来,手心覆盖住囊袋,微微用力揉搓,聪实嘶了一声,狂儿的指尖摸到了后面那个洞口。
“等一下……那里,那里没必要吧。”
“以前认识了一个姐姐,癖好很奇怪。她告诉我男人的这里也可以用,而且他们的感觉会更好。”
狂儿的左手用力,几乎是箍着聪实。半截手指已经伸了进去。
聪实痛得倒吸冷气,前面有些软了下来。
“我不太能理解。男人爱插男人的这里也就算了,反正是一个洞,怎么都爽得到。”
“……”聪实的耳朵发烫,狂儿就在他耳边说着这样的话,他第一次领教到黑道的下流。
“但是女人这么做,不去用男人的那根棒子,自己的下面就那么放着,身体上根本爽不到吧。最多是有些心理上的快感罢了。”
“……所以狂儿现在是像个女人一样对待我吗?”
“聪实君毕竟是个男生嘛。”
长长的一根手指,完全插了进去,骨节按压着内壁,聪实咬着嘴唇,心想,黑道真可怕。
“你被做过吗?……这种事?那个地方,被女人……呃……”
“我有让她在我身上试试看,但是她没做。”狂儿笑了,“为什么呢?是不是我的前面太好用了呀?”

最后,狂儿的两只手都伸进了聪实的裤子里。他很久没有自慰,射得很狼狈,精液都被内裤兜着,像尿裤子了一样。
聪实又洗了一次澡,出来的时候,狂儿躺在榻榻米上睡着了。
“睡得这么快,刚才该不会是在梦游吧。”聪实替他盖上被子。
“刚才好好地醒着呢。”狂儿闭着眼睛回答他。
“……”
聪实抱着自己的被子,睡到了离狂儿有些距离的地方。

狂儿好好地醒着,聪实却在深夜梦游了。
他又梦到了上次的场景,着火的房子,然而火势比起上次微弱了一些,狂儿的幽灵也不再出现在窗外。
惊醒的时候,聪实跪在狂儿的身边,没有被子,睡衣很薄,他觉得有些冷。空调的温度被调低了,大概是狂儿做的,以防自己再流鼻血。
他拖来自己的被子,躺在狂儿的身边。
无论这段关系被如何命名,想要一直在一起,这是聪实对这段关系的期望。
“把你变成鲨鱼是没可能了。你能为了我活到一百岁吗?”
狂儿这次应该是真的睡着了,聪实看不清他的脸,但能听到他平稳的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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