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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性本善”或者“人性本恶”，本质上是在用道德来判断人的本能，而道德和本能本身就是两个东西，既不完全重合也不完全对立，因此两个命题都不对。

当然“性恶论”更贴合实际，因为道德和本能并非一毛钱关系都没有，绝大部分道德和本能是矛盾的，因为本能先于道德产生，产生道德的时候明显以本能作为了一个基准，刻在本能里的东西，通常也不需要道德再去额外强调了。所以大部分本能是违背道德的，这是可以理解的。

本能也有符合道德的，就拿中国传统道德为例，“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其实符合人“繁衍”的本能；“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孝之始也”也符合人“生存”的本能。再举几个，看到同类尸体会呕吐、对从小一起长大的异性会失去性欲，这都是符合全世界普遍道德的本能。

基因进化比文化进化慢得多，道德是偏文化的属性，本能是偏基因的属性。因此相对于道德来说，本能倾向于静态的、稳定的，拿一个快速变化的东西去衡量静态、稳定的东西，本身也不太合理。